🎬 美國佬與他的後宮 Kano: An American and His Harem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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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影日期:2022/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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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背景
菲律賓人稱美國人為“Amerikano “,片名“Kano”是對此的簡稱。如同台灣人說的「老外」、「阿兜仔」,是一種俚俗的說法。
Victor是個越戰退役海軍,他在越戰結束後,被調來菲律賓的第一天便開始討老婆,婚後經常在自家宅院辦泳池趴,許多女孩為了錢,而去從事性交易,但也有些人是在違反意願的情況下跟他發生關係的。
印象中受訪的有Victor、Victor的姊姊們、他的妻子Mama, Langging, Vanya與情婦Gloria, Ester, Jackie, Apple, Joy等人。
2001年,Victor以強暴罪被逮捕,但許多女子仍與獄中的他維持著金錢、性、情感的關係,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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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o的後宮
「這是每個男人的夢想。」Victor如是說。「她們都很標緻。有些人我忘了她們的名字。」顯示他其實一點都不在乎這些滿足他私欲的女人。
Gloria和Ester是親姊妹,她們先後成為Victor 的情婦。「有一天Kano把我叫去,他說他需要有人愛他,我那時候才20出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答應了。」
她們在受訪時,常幫Victor講話,替他把暴力行為合理化。「任何人生氣的時候都會如此。他只有打我們幾個而已。」
「我們是在後來才對Kano有感覺的,他就像一個父親。」莫非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片尾,在Victor的同意下,她們都交了男朋友。
Mama是Victor的第一任妻子。她心甘情願跟隨Victor:「他愛著我,而我也愛著他。雖然他有很多情婦,但我相信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特別的。」自欺欺人抑或是真心相信?
Langging背地裡則說Mama是因為其貌不揚,沒有其他人願意娶她,所以才留在Victor 的身邊。「他年輕時也挺帥的。」Mama害羞的笑著說。片尾34歲的她因為Victor的金援得以繼續讀高中。
Victor的行為離經叛道嗎?可他總是盡量滿足女孩們的經濟需求,這似乎又比世界上其他同樣實行一夫多妻卻苦毒女性的地區要好得多。正當觀眾稍微被說服時,影片又帶出了反例。
Vanya(名字不確定)和Jackie為表姊妹,皆來自貧民窟。原先都指認Victor強暴,後來卻又撤告。應該是因為經濟因素。
Vanya為了撫養與前男友的小孩,成為Victor的妻子。受訪結束時,她修畢秘書學程,回到前男友身邊。
Jackie 在影片結束時,仍待在Victor的房子,但她表示自己若存夠錢,便會離開。
她們並沒有對Victor產生情感依附。
女孩(忘了名字)哽咽述說著另一個女孩是如何在年僅9歲的時候,被自己的母親帶去見Victor。「這不就是拉皮條的行為嗎?」
Langging是Victor的第四任妻子。公認的”the classy one”。她的英語能力很好,所以Victor跟她說很多心事。她對Victor很有一套,因而備受Victor寵愛,不須藉由性,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常想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我是不是就不會做一樣的決定了?」日子如果過得太清楚,恐怕會感到難受吧!
瑪麗·喬伊是87項強暴案中,唯一一個成功的上訴案例。她的父母因為錯誤的傳統觀念(她說太小的女孩子如果有性行為,子宮就會被撕裂?!而當時12歲的喬伊沒有。)以及受到金錢利誘,始終不願支持自己的女兒,令人髮指。父母和Victor設法說服她撤告,但她直至影片結束仍堅稱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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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no本人
令人訝異的是,Victor在受訪時的態度相當坦然,除了不願多談童年陰影之外,幾乎是有問必答。然他從頭到尾都否認自己強暴他人。「一切都是神的意志。神如果不允許,我們根本不會遇見。」出自基督教家庭的Victor改信阿拉,娶穆斯林女子。明明他待的菲律賓小鎮乃是以基督教人口為主。是什麼讓他不再相信上帝?
Victor 的姊姊提到他們的繼父殘酷暴虐,不僅虐待寵物狗、打小孩,還會對孩子性騷擾。越戰創傷與童年陰影也許造就了Victor時而慈祥,時而暴烈的極端性格。
「爛情人總比沒人愛還好。」Victor缺愛嗎?他寧濫而不願缺。待在獄中的Victor要求女人們每天都要去探望他、陪他聊天,週末甚至有「親密探訪」。根據Mama和Victor描述的頻率,我們幾乎可以斷定Victor是性成癮,那是一種迴避傷痛的方式。
「我不認為妓女、情婦和妻子三者有什麼不同。妻子有戒指和一張紙(結婚證書),另外兩者則是為了另一種”paper”,提供同樣的服務(eg.做家事)。在錢被發明以前,性就存在了。」危言聳人聽聞,卻被Victor說得振振有辭,觀眾險些被說服。
Victor還說,在戰場上,眼睛和耳朵都必須隔絕(block)一切,把眼前的人群當people而不是human(一個個活生生的個體),才有辦法對他們開槍。女人們說他只要想起越戰,就會暴怒,然後掐別人的脖子。
「我認為這沒什麼道德問題。我從來沒說我有道德。」絲毫沒有道德感的他,令筆者想起前陣子看的《媽的多重宇宙》裡的反派豬八土扒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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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灰暗童年加諸戰爭的PTSD,這些在常人看來仍不足以構成他縱欲的正當理由。美國佬的後宮們,有些是迫於生計自願的;但有些是被騙去的。後者之中也有一大部分的人,因為錢財而屈服。筆者覺得堅持提告的瑪麗·喬伊最勇敢;為了求生而甘願下海的女人們居次;至於那個美國佬,他只錯在強迫那些沒有意願的女子跟他發生關係。在瞭解了Victor的故事後,相信很多觀眾也討厭不了他。
特別欣賞這部紀錄片不刻意引導觀眾趨向特定的觀點,也不去評價片中人物,而是盡可能的讓各個立場的人物說話。畢竟紀錄片的任務只是告訴觀眾,世界上某個地方發生著這樣的事情。